女儿和老公白月光的猫同时被绑架至德投资。
绑匪让萧景析二选一,只有一个能活命。
我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,求他:“救绒绒,救我们的女儿!她才五岁!”
可他却在女儿和猫之间痛苦地摇摆。
许霜哭喊:“景析,别管雪球了,它只是一只猫。可是,它是我唯一的念想了......”
他看了我一眼,眼神复杂。
“我用骰子决定。”
绑匪大笑,同意了这个提议,单数救女儿,双数救猫。
骰子落地,是三点。
我瞬间松了口气,全身脱力。
萧景析却嘶吼:“不算!刚才手滑了,我要求重新来一次!”
绑匪戏谑:“一根手指换一次重来的机会。”
萧景析毫不犹豫地折断了自己的小指。
我眼睁睁看着他用颤抖的手再次掷出骰子。
这次......是四点。
......
“双数!是双数!”
萧景析如释重负地笑了,大声对绑匪喊道。
绑匪咧着嘴笑,语气里都是戏谑:“哈哈哈哈!顾总,你他妈太有意思了!”
“第一次能救你女儿你却没救,居然要救一只畜生,顾总可真是百年一遇的人才啊!”
萧景析的脸涨得通红,但他没有反驳。
他只是固执地重复:“这是天意!”
我的心沉入了谷底。
浑身都在发抖,鲜血和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萧景析小心翼翼地走到许霜身边,打开笼子将那只吓坏了的布偶猫抱进怀里。
“没事了,雪球没事了。”
许霜扑进他怀里,哭得泣不成声。
而我的女儿绒绒,她小脸苍白,嘴上贴着胶带,哭得浑身发紫。
我冲过去抱住绒绒,她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瑟瑟发抖。
萧景析这时才像刚想起我们一样走了过来。
“绒绒没事吧?”他问得轻描淡写,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怀里的猫。
我的嗓子因为惊吓过度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许霜却突然尖叫:“景析,雪球快不行了!得快点送它去医院!”
“好,我们马上去!”
萧景析焦急地抱着猫转身就走,没有再看我和绒绒一眼。
他只对绑匪冷冷地扔下一句:“钱会打给你,放了我女儿。”
说完,他扶着许霜匆匆离开了。
仓库的铁门被重重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
我抱着女儿,浑身冰冷。
绑匪走到我面前蹲下身。
他嘴里叼着烟,看着我嗤笑,“我还没见过你老公这么牛逼的人,你从哪个垃圾场找出来的?”
我呆滞地看着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绑匪对着我吐出一口烟圈,把我拉回神,呛得我直咳嗽。
“这样吧,老子今天心情好,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,“你给你老公打电话。”
“如果他愿意现在掉头回来,我就放了你们母女。”
“怎么样?够仁慈吧?”
他说着自己都笑了。
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,几乎握不住手机。
我拨通了萧景析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
“喂?”
是萧景析的声音,背景音里,我能清晰地听到许霜焦急的啜泣。
“景析......”
我泣不成声,“救救绒绒......求你回来......”
电话那头,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黎苒!我正在给雪球办急救,它都休克了!”
“绒绒是我的女儿,绑匪拿了钱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,你就别给我添乱了!”
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。
绑匪听着忙音,收回了手机。
他耸了耸肩,冷笑着说:“机会已经给了,顾总大忙人一个,钱也还没给老子打过来。”
“这可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他对着身后的小弟们招招手,其中一个黄毛上前粗鲁地从我的怀里把绒绒抢了过去。
“不!”
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,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想要阻止他。
另一个小弟一脚踹在我的胸口,我狠狠地砸到墙上又摔到地上。
鲜血从我额头流下,遮蔽了我的视线。
女儿的哭喊回荡在我耳边。
“我要爸爸!爸爸快来救我!”
“妈妈!妈妈救我!”
下一秒,绒绒惊恐的尖叫和我的哭喊声都戛然而止。
我看到绒绒小小的身体,就这么软软地倒了下去,再无声息。
我不停摇头,颤抖着下巴,缓慢地支撑起身体,摇摇晃晃走到女儿的面前。
手抚上绒绒几个小时前还鲜活的脸,手上的血抹到了她的脸上,我胡乱地擦去,可血越来越多。
我把女儿抱起来,终于是忍不住号啕大哭。
直到我哭累了,抬头却发现被一群人包围了,和刚刚的绑匪不是一伙。
没等我反应,他们就抡起手上的棍子打在我的腿上和手上。
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,我疼得快要失去意识。
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秒,我听到他们恶劣的笑声。
“臭娘们也太不经打了,霜姐说把手脚打断就行,给她留一口气。”
......
我在医院醒来。
全身都疼,像被拆开又胡乱拼凑起来。
医生说我的左手和右腿粉碎性骨折,差点救不过来。
我怔怔地望着天花板,心里一阵抽痛,可已经流不出眼泪了。
为什么不让我跟着绒绒一起去死?
一个护士走进来,低声问我:“太平间里那具小女孩的尸体是你的女儿吗?”
“法医鉴定完了,家属可以去认领了。”
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。
就在这时,萧景析推开了病房的门。
他怀里抱着雪球,许霜跟在他身后,眼眶红红的。
萧景析看到我醒了,脸上露出笑容,抱着猫就要给我看。
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:“雪球本来都生命危急了至德投资,还好救了过来。”
我想起医生说,我也差点救不过来了。
一只猫,一条人命......
呵,这就是我的丈夫。
我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没有说话。
久到萧景析都快要不耐烦时,我嗓音沙哑地开口,每说一个字嗓子都感觉像刀刮一样疼。
“萧景析,医生说连给我下了二十五次病危通知,差点就死了。”
“我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,可绒绒却再也回不来了!”
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眼泪大滴大滴砸在床单上。
萧景析被噎住,随即他叹了口气,:“你也知道布偶猫本来就比较脆弱,肯定是要先救雪球。”
“你现在不是没事吗?你的恢复能力好,不像雪球还要修养好几个月呢。”
然后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问我。
“你说绒绒怎么了?绑匪放人了?”
我看着他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,突然觉得很陌生。
我张了张嘴,声音嘶哑:“绒绒......死了。”
“你杀死了她!”
我的情绪瞬间崩溃,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。
“是你杀了她!萧景析,你就是杀人凶手!”
萧景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许霜赶紧上来拉住他,柔声劝道:“景析,你别生气,苒苒姐刚醒来情绪不稳定。”
萧景析一把甩开她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:“黎苒,你闹够了没有!你发什么疯?!”
“霜霜已经联系过绑匪那边的人,说钱收到了人早就放了!”
“你把绒绒带到哪里去了?你怎么当妈的?连个孩子都看不住!”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他不相信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。
我瞪大了双眼,嘴唇轻颤:“绑匪杀了她,因为你没立刻打钱......”
萧景析冷笑一声,“黎苒,我知道你恨我选了雪球,但你也不能为了让我愧疚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!”
“绒绒怎么可能死?绑匪求财而已!”
“你肯定是把她弄丢了不敢承认,所以才编出这种鬼话来骗我!”
“赶紧把绒绒找回来!别再无理取闹了!”
他说完,抱着猫拉着许霜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大叫着把手边能扔的东西都砸到地上,动作太大刚缝合的伤口瞬间崩裂,鲜血染红了床单。
我颓然地跌落在地上,心口剧痛。
出院那天,是萧景析来接的我。
我坐着轮椅被他推出了医院。
他没再提绒绒的事。
许霜告诉他,我已经接受了“弄丢”女儿的事实,只是打击太大需要时间平复。
他信了。
回到家后,我开始整夜做噩梦,常常哭着惊醒。
梦里都是绒绒死在我眼前的画面。
这晚,我又被噩梦惊醒,出来厨房找水喝。
一打开灯,就看到水池旁有一只猫的尸体,走过去发现是许霜的雪球!
还没等我反应,许霜就在我身后尖叫。
“苒苒姐,你居然......居然杀死了雪球!”
尖叫声引来了萧景析,他不问缘由地就把罪名安在我身上。
他满脸厌恶,厉声斥责我:“黎苒,你怎么这么恶毒?!就算绒绒的失踪让你伤心,但雪球是无辜的!”
“何况本来就是你做母亲的失职,自己的错误要让一只不能说话的猫承担吗?!”
我红着眼嘶吼:“那绒绒就该承受这一切,承担到去死吗?!”
萧景析失望地看着我,“你真的疯了,疯的彻底!都说了绒绒只是失踪,你为什么要咒她死?!”
我不想再争辩,冲出了家门,不顾身后萧景析的气急败坏。
我光着脚跑到医院,脚掌已经血肉模糊。
到了太平间门口,我却不敢再前进一步,捂着脸蹲下痛哭。
身后萧景析追了上来,他猛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,对我怒吼。
“黎苒,你到底在闹什么?!”
“大半夜跑到这种鬼地方是不是有病?!”
“你杀死雪球的账我还没跟你算,你跑出来就是心虚了!”
我看着萧景析表情扭曲的脸,心里的怒气再也忍不住,冲上去咬他的手臂,生生咬下了一块肉。
下一秒,我被他猛地踹了出去,头磕在墙壁上。
断了的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,血一滴滴往下淌。
我抬头,对上萧景析猩红的眼,他指着我,“黎苒,你是狗吗还咬人!”
我笑了,笑得眼泪汹涌而出,笑得胸口的伤阵阵剧痛。
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抖着腿挣扎着站了起来,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痛。
但都不及心里的痛。
“你不是说绒绒只是失踪了吗?”
“她现在就在里面躺着,你敢和我进去看吗?!”
“看一看你的选择,到底让五岁的女儿遭遇了什么?!”
萧景析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黎苒,你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开始胡说八道了?警察正在找绒绒,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?你别在这里疯言疯语!”
他试图将我从这里拖走,语气里带上了不耐烦。
“好了,你要是不相信警察,那我会请最贵的私家侦探调查女儿的下落,我们先回家。”
“我没有疯。”我甩开他的手,“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,绒绒就在里面。”
我直视着他,“怎么?你不敢吗?!”
“你不是为了救一只猫,连自己的手指都敢折断吗?现在只是让你看一眼你亲生女儿的遗体你就怕了?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萧景析被我的话激怒了,他一把推开我,大步推开门走进去。
“要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......”
他突然噤声,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嘴里。
因为我已经掀起了盖住绒绒的那块白布。
她的脸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,脸肿胀发白,嘴唇是骇人的青紫色。
“不......不可能!”
萧景析脸色煞白。
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眼神里充满恐惧和否认。
“不......这不是绒绒......这不是我的女儿!肯定是搞错了!一定是你!黎苒,是你找了个假人来骗我!是你设的局对不对?!”
他猛地转过头,猩红着双眼死死地瞪着我。
然后他像是疯了一样,冲上去想要盖上那块白布,嘴里不停地喃喃:“假的......都是假的......”
值班员被他的举动吓坏了,连忙上前拦住他:“先生您冷静一点!逝者为大啊!”
我冷眼看着他崩溃的模样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,甚至连一点快意都没有。
我的心早在绒绒停止呼吸的那一刻,就已经跟着她一起死了。
我走到他面前,将一份文件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。
是警方的死亡鉴定报告。
“萧景析,你看清楚。”
死亡原因:虐待致死,全身粉碎性骨折。
我又想起了那天绒绒的惨状至德投资,面色痛苦地说:“我亲眼看着绒绒死在绑匪的手下,她死之前还在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,可他的爸爸却对她不管不顾,在医院陪一只猫!”
我哭得哽咽,大声对他喊:“你走之前不是说会给绑匪钱吗?可是你没有,你甚至给猫出医药费都不想给赎金!”
萧景析不停地摇头,声音颤抖,“不是的,那天雪球的伤势很严重,我忙不过来,但我让许霜转账......”
我大笑起来,“哈哈哈,萧景析,你连动动手指查看是否转账的时间都没有吗?原来绒绒是被你这么害死的,可笑,真是太可笑了!”
他看着我癫狂的样子,想上前安慰我,但被我用力推开。
萧景析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,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报告,女儿的名字和照片就在上面。
“啊!”
他双腿一软轰然跪倒在地,双手抱着头,发出痛苦的哀嚎。
萧景析跪在冰冷的太平间里,哭得狼狈不堪。
他一遍遍地用头撞击着地面,发出咚咚的闷响。
“绒绒......爸爸错了......爸爸错了......”
“你回来好不好?爸爸求你了......爸爸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......”
值班员看不下去,叫来了保安,才把几近癫狂的萧景析从太平间里拖了出去。
在医院的走廊上,他稍微冷静了一些,通红着双眼抓住了我的手臂。
“苒苒,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......”
他声音沙哑,“绑匪......都是那些绑匪的错!是他们害死了绒绒!我要让他们偿命!我要让他们全都去死!”
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。
到现在他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,在把责任推给别人。
“绑匪?”我挣开他的手,“如果不是你给了他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,他们会撕票吗?萧景析,杀人的是绑匪,但递刀的人是你。”
我的话像一把利刃,再次刺穿了他虚伪的伪装。
他脸色一白,嘴唇翕动着,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
他颓然地坐在长椅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,痛苦地呻吟着。
过了许久,他才抬起头,哀求我:“苒苒,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但你相信我,我以后会补偿你的!我们还年轻,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......”
“啪!”
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。
萧景析被打得偏过头去,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他。
“萧景析。”我的声音冰冷。
“绒绒不是一件可以被替代的物品,她走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。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补偿论,你不配再提她的名字,更不配再当一个父亲!”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。
“景析,你怎么了?”
许霜一看到萧景析脸上的巴掌印,立刻心疼地惊呼起来。
她抬头看我,语气里带着责怪:“黎苒,你半夜跑出来,景析担心你追了出来,你不但不感谢还要打他,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体谅他?”
我冷笑一声:“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吗?你早就知道绒绒死了,还在这装什么?”
话音刚落,许霜的脸色变得煞白。
“够了!黎苒,你别再说了!这件事和霜霜没有关系,她也是受害者!你有什么不满,全都冲我来!”
我苦笑,萧景析还在维护许霜。
我不再看他们,转身离开,只留下一句话。
“萧景析,你现在很后悔吧?但太早了,还有更多的事你不知道。”
离开医院后,我联系了最好的离婚律师。
我立下了遗嘱,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指定了未来的去向。
我开始整理所有关于绑架案的证据。
那家废弃仓库附近没有监控,但绑匪的通话我有录音。
是我在拨通萧景析电话前,悄悄按下的。
那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后路。
做完这些,我回了家收拾行李。
萧景析看到我回来,眼睛迸发出惊喜。
“苒苒,你终于回来了,我一直在家里等你。”
他小心地观察着我的脸色,见我没什么不悦,他才接着往下说。
萧景析犹豫着开口:“我已经处理好绒绒的后事了,给她买了最好的墓地。她在天堂一定过得很好,你也别太伤心了,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。”
我觉得可笑无比,冷声开口:“萧景析,绒绒就是被你害死的,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话的,你就应该一辈子悔恨地活着,为女儿赎罪!”
萧景析看我油盐不进,终于是不耐烦了。
“黎苒,我都这么卑躬屈膝了,你还在咄咄逼人!绒绒出事我也很难过,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!”
“弥补?”我指着女儿的房间,“弥补就是把绒绒的房间改造成许霜新的猫的房间吗?!”
萧景析的气焰一下就低了下去,他眼神闪躲,语气不自然地说。
“霜霜又买了一只猫,雪球不在了,可她还是要有一份陪伴......房间空着没人住,拿来给小猫住,也算是物得其所了。”
我觉得荒谬,可早就知道萧景析更在乎许霜不是吗?
我不再说什么,把离婚协议递给他。
“我已经签好字了,你签了好走后面的程序。”
萧景析开始慌了。
他抢过离婚协议直接撕掉,死死地盯着我:“我不可能会离婚!”
我看着地上的碎纸片,抬起头看他:“你撕了也没用,我还有原件。如果你不签,那我会起诉离婚。”
萧景析猛地看向我,眼睛猩红,“黎苒!你就这么心狠?我们这么多年婚姻你说离就离,你还有没有心?!”
我淡漠地看着他,“萧景析,在你选择许霜的猫那一刻,你就应该要做好我们之间彻底完了的准备。”
“你觉得你现在咬死不签字,我们就能回到从前吗?”
萧景析没说话,直直地盯着我,带着寒意的眸子好似要在我身上寻找破绽。
良久,他终于泄了气,双肩无力地耷拉下来。
“那就离吧。”
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我拿起行李箱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隔天,萧景析在公司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同城快递。
他以为是我反悔了,急切地拆开看。
包裹里只有一个黑色的U盘。
他把U盘插入电脑,皱着眉点开了里面的视频。
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是,萧景析的呼吸停滞了。
视频里传来了绒绒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我的尖叫。
他看着自己的女儿,是如何被绑匪折磨着一点点失去生命。
而他那个时候正守在许霜的身边,为一只猫的休克而心急如焚。
“不......不......”
视频还在继续播放。
我被一群人围住殴打,我不停挣扎惨叫,身下一片鲜红。
萧景析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,他不敢想象,当时的我该有多么痛苦。
他没有勇气再看下去,正准备关闭视频,就听到那群人说的“霜姐”。
这件事和许霜有关?!
萧景析额头的青筋暴起,砰地关上电脑。
他发疯似的冲出办公室,冲向了马路对面的咖啡馆。
许霜正坐在那里,优雅地喝着下午茶。
看到萧景析这副模样,她吓了一跳。
“景析,你怎么了?”
萧景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。
“你告诉我!绑匪是不是你找来的?!”
“你不是说你联系了绑匪吗?不是说他们收了钱就放人了吗?”
“你告诉我!这都是怎么回事?!”
许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眼神躲闪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......”
“不知道?”
萧景析冷笑着,将视频给她看。
当许霜听到混混那句“霜姐说了”时,身体猛地一僵。
她知道一切都完了。
在铁证面前,她所有的谎言都不堪一击。
萧景析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,知道都是真的了。
许霜根本没给绑匪打钱,打我的那群人也是许霜找的。
萧景析一把将她推倒在地。
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骗我?!”
许霜跌坐在地上哭着说:“我不是故意的,景析,我只是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......”
“在乎你?”萧景析笑了,“为了让我多在乎你一点,你就找人把黎苒的手脚打断?”
“你就编造谎言,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去指责黎苒?”
“许霜,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?!”
萧景析想到自己对我做的事,就一阵心痛。
他指责我疯了,骂我恶毒,用最残忍的语言羞辱我。
而我是真正的受害者,却被他当成一个为了推卸弄丢女儿而撒谎的小丑。
他终于崩溃了,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许霜身上,许霜被他打得半死。
最后是路人合力,才把他拉扯开。
而另一边,我把那份包含所有证据的U盘内容,发到了网上。
#总裁为猫舍女#
#魔鬼的选择#
#天价布偶猫与女孩的命#
一个个刺眼的词条迅速攀升引爆了全网。
一开始还有萧氏集团的水军在控评,说这是商业对手的恶意抹黑。
但很快,更重磅的证据被放了出来。
那段仓库里的视频和带着官方印章的死亡证明。
萧氏的公关再也控制不了舆论。
萧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断崖式下跌。
萧景析和许霜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
他们的个人信息被愤怒的网友扒得一干二净。
萧景析成了冷血、自私、抛弃亲生女儿的恶魔。
许霜则彻底沦为了心机深沉、草菅人命的毒妇。
她家门口被人泼满了红油漆,写着“杀人凶手”。
曾经有多风光,现在就有多狼狈。
萧景析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段视频。
听着绒绒最后的哭喊。
每一次,都像是在对他进行一次凌迟。
他想给我打电话,想求我原谅。
但他发现,我的号码已经成了空号。
他疯了一样地找我,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。
得到的回复却是查无此人。
而我,则把萧景析和许霜全都告上了法庭。
开庭那天,萧景析终于见到了我。
他冲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,被法警拦住了。
“苒苒!你听我解释!”
“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
“你原谅我好不好?我们重新开始,我们离婚太草率了,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许霜的真面目,如果知道了,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!”
“我都知道了,绒绒到底是怎么死的,我后悔啊,后半生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!只是......我还爱你苒苒,我们能不能再复婚......”
我冷冷地看着他,平静地开口:“萧景析。”
“你不配提绒绒的名字。”
“复婚更是不可能!婚姻是容不得一丝裂缝的,可所有的裂缝都是你造成的!”
萧景析怔怔地望着我,眼里含着泪花。
我不再看他,让我的律师将所有的证据一一呈上。
录音、视频、死亡证明、我的伤残鉴定报告......
每一件都是一把插在萧景析心上的刀。
他放弃了辩护。
他只是痛哭流涕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“我错了”。
最终法庭宣判,许霜数罪并罚面临漫长的刑期。
萧景析因其极端过错行为对婚姻关系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,并间接导致未成年子女死亡的严重后果。
最终被判决和女儿解除亲子关系,并需支付我一笔创纪录的精神损害赔偿。
当法槌落下的那一刻,萧景析瘫倒在地。
后来,我用那笔巨额的赔偿金,成立了一个儿童保护基金会。
在基金会成立的发布会上,我说:“我的生命,一半死在了那个仓库。”
“另一半,将为守护那些像绒绒一样的孩子而活。”
我的复仇结束了。
但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。
我没有再见过萧景析。
听说,他失去了一切。
家庭、财富、名誉......
顾家为了自保,第一时间和他划清了界限,将他从家族中除名。
他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弃子。
他的人生只剩下无尽的悔恨,和女儿临死前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“爸爸”。
最后,他疯了。
时常一个人跑到废弃的仓库,抱着头又哭又笑。
嘴里不停地喊着:“选绒绒......我选绒绒......”
可这个世界上,从来没有重来的机会。
有些错一旦犯下,就是一生一世。
而我把基金会办得很好。
我们救助了很多像绒绒一样,被伤害的孩子。
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,就好像看到了我的绒绒。
我的腿也在积极的康复治疗下,已经变得很好了。
虽然还是会有些跛,但在阳光下我走得很稳。
我的人生,在废墟之上开出了新的花。
只是偶尔,在深夜我还是会梦到那个仓库。
梦到绒绒小小的身体,和她最后那绝望的眼神。
然后我会在泪水中醒来。
我知道,这道伤疤会跟着我一辈子。
但我不会再沉溺于痛苦。
因为我要带着绒绒的那一份,好好地活下去。
[完]
至德投资
睿迎网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